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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道德经》杂议之“反者道之动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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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/02/04 09:4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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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摘要】:

  《道德经》下半部的《德》篇,旨在通过各种比喻,阐述与天道相适应的“无为”之德,读者有必要通过紧扣“中心思想”,帮助准确理解由于竹简字数有限、缺乏明晰语法体系的春秋古文。记得胡适在其《四十自述》中,讲过他私塾开悟古文的过程中,对古文文义模糊的深刻印象,从而在自己写古文时,要多一份小心。今人读古文的主要陷阱包括:古人(甚至现代国人)往往自说自话、不大考虑读者感受,古文语法、逻辑意识模糊,古今文义偏离,历史性文献散失(所以哪怕孔子,考证礼制时都不免感叹没有把握),通假借代等等。

  【上德不德,是以有德。 下德不失德,是以无德。 上德无为而无以为, 下德无为而有以为。 上仁为之而无以为, 上义为之而有以为。 上礼为之而莫之应,则攘臂而扔之。 故失道而后德,失德而后仁,失仁而后义,失义而后礼。 夫礼者,忠信之薄,而乱之首。 前识者,道之华,而愚之始。 是以大丈夫处其厚,不居其薄;处其实,不居其华。 故去彼取此。】

  拙见道篇主题思想主要就是天道自然、无为而无所不为,守弱处低求静,利乎万物而不争。德篇是宣讲与天道对应的本心禀赋,师法天道规律,重在无为而成。本章寥寥数句,点明老子“不折腾”理想主义哲学的总纲:即令是德治本身,也是“上德不德”(至德在于不着意修德劝德),循“无为”之本心,既无有为之实(无为),又无目标期盼(无以为),一切顺其自然。所以,就德行来说,哪怕啥都不做但存了德治之心,也就降格为“下德”了。

  在老子看来,仁爱(政)志在“入世”,既有修仁之求索,又有行仁治世之目的,因而就偏离了道-德无为之本。而义(宜也)作为行仁的基本准则,其本身就是“为且有以为”。礼作为辅助仁义忠信的制度设计、外表文饰(道之华丽外表),其存在前提就是因忠信缺失而需要逼人就范(攘臂而扔之),就更等而下之了。所以老子与孔子主张的分野,无非一个要“出世”,行不言之教,让人自化返璞归真;一个要“入世”、试图纯化世风教化明民。

  【反者道之动。 弱者道之用。 天下万物生于有,有生于无。】

  人多以为“反”的意思为往返循环,拙见“反”作为《道德经》的重要哲学概念,与“正”相对,强调的是“道”在动态过程(道之动)中的对立统一关系:反面演化、作用与反作用、南辕可北辙。所以无中可以生有,万物之多可生于少数存在(有),“道生一,一生二,二生三,三生万物。” 如此自然生化过程,很有点宇宙通过大爆炸形成的意思:大爆炸起点之前就是个大黑洞,当时能量与暗能量纠缠在一起,混沌一片,没有物质,也没有反物质。大爆炸之后,造成能量与暗能量分离,产生互相分离的物质与反物质,对应于一生二…(太极生两仪,两仪生四象,四象生八卦… 绕进二进制初阶了),如此等等。所谓“二”也就是阴阳乾坤男女,“一生二”也就对应从无性到有性繁殖过程的演化,由简入烦、简单粗暴。

  问题是无生也就无逝,有生必然有死。所以就天道过程而论,“无”是比“有”更高的境界,愈接近“无”愈接近“道”,所谓修道也就是要摒弃纷繁物质欲望,回归无欲混沌太极。

  因此,道之用也就体现在“天下之至柔,驰骋(驾御,役使)天下之至坚;无有(无形的存在)胜无间(有形的实体存在)。与道相应的德,也就表现为“不言之教,无为之益,天下希(稀)及之”。”故“贵以贱为本,高以下为基”。事物往往向反面发展,遥遥者易折、皎皎者易污。跳得愈高,跌得愈惨。做人不宜太过功利,凡事应以“淡定”为基。

  【天之道,其犹张弓(射箭)与(欤)? 高者抑(降)之,下者举(升)之。 有余者损之,不足者补之。 天之道,损有余而补不足。 人之道则不然,损不足以奉有余。 孰能有余以奉天下? 唯有道者。 是以圣人为而不恃,功成而不处。 其不欲见(现)贤。】

  文字并不艰深,但人们理解差异往往还会很大,不免给白话翻译的不知所云。

  愚见重点在于“张弓”。若把“张弓”按开弓射箭理解,文义立马畅晓。瞄准吗,高时下移,低时升举,左右调整,方可中的。所以,自然过渡到为政大略不宜向极处用力,过分树立正反典型。哪怕推行“仁义”,追求“德政”,都会物极必反,缘木求鱼。回看孔子倡导的中庸,大意也无非如此。

  纯阳真人说:“人道天道,不过一程,皆是致中和的道理。” 在道家眼里,连无形无质的气,都要阴阳相冲而和,“冲虚”可以作为很反映道家思想的道号(参见金庸《笑傲江湖》)。

  有意思的是,如果从弓弦力学出发,把弦拉过力学平衡点,它必然试图向反方向运动,体现“反者道之动”的格物之思。不免感叹道祖是否穿越到过未来,发展过振动力学、确立过偏微分方程?!

  【民不畏死,奈何以死惧之? 若使民常畏死,而为奇(异数)者,吾得执(抓起来)而杀之,孰敢? 常(天之常道)有司杀者杀,夫代司杀者杀,是谓代大匠(木匠)斫。 夫代大匠斫者,稀有不伤其手矣。】

  有人用今义理解“常有”,不免把司杀者理解为负责杀人的有司,缺了其无可替代司杀职责的道德依据,造成白话译文了无哲思,味同嚼蜡。

  愚见,老子此处重点强调的无非是天道有常,运化自如,自能扬善止恶,不必人君为其发愁,越俎代庖。所以,统治者应该谨守无为心法,避免代替天道以苛政严刑御民,则人民就会生活安逸,爱惜生命。只有在这种情况下,才好遵循天道之常理,除掉极少异数贼民,获得有效治理。

  所以,常道无为而无所不为,必以爱惜人民使其安居乐业为先,民安惧死才不至于铤而走险,天下大治可运于掌上,“天网恢恢,疏而不失”。